江逾.

这是一个日常挖坑不填甚至还咕的呆逼作者 常年混迹于问答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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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执×晏缚


天元106年,人口增长率跌破-3.17%,科技停滞不前,科技人才垂垂老矣,科技大危机。

许誓院士率领团队在古人基础上进行生物实验,最终突破难关,将克隆与试管相结合,成功完善克隆技术。

克隆人将于十八岁成年之时拥有母体记忆,技术人员可小幅度修改基因链,将母体拥有的遗传病剔除,从而得到一个完整的、拥有记忆的克隆人。

这项技术本因用于复兴科技,奈何许誓院士于实验事故中不幸身亡。

一条黑色大网就此缓缓展开。


1.

我叫晏缚。

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我才了解我的使命:为身体虚弱的天才创业家晏甫提供健康器官。

十八岁生日算是我生命的转折点。在此之前,我一度以为自己是晏甫的亲生儿子,我的母亲是某个地位低下的女性。

晏甫骗了我小半辈子。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成年以前的生活资源和教育给我的都是最好的。与他相同的高智商使我考上了顶尖学府的金融学院。

当然这是他要求的,不过我偷偷修了个生物双学位。

在外界,我和他的关系是父子,我时常会帮助他完成一些小任务。

呃,其实晏甫不仅仅是个创业家,他还是世界某黑道组织的老大。在那条线上,我是他的助理。


3.

我承认角色扮演的游戏还挺好玩的。

但是我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连合法公民都不被承认的,黑色产业链的产物。

啊对,我是个克隆人。

还是黑市私下克隆出来的,晏甫过不了政府审核。

嘛,在这个生育率为负值的社会,黑户还是很多的。晏甫为了方便办事,靠着他白道上的那点关系给我搞了个身份证明,我是他亲生儿子。

DNA检测也能过,因为黑市的人把晏甫基因里那点带病的基因删掉了。

晏甫加了钱,还改了好多,更像父子了。

所以我的外貌不太一样。晏甫长相有点西方,带上他那虚弱的气质,活脱脱西方吸血鬼。我嘛,长得相当中式。

钱能搞定的事,那都不叫事。


4.

德普朗教授今天捎了个助教来,据说是生物学博士毕业回来办事,给老教授忽悠过来带我们这群研究生做实验。

老教授让我们根据前几天的课程,自己提取自己细胞并提出自己的基因链。

助教先生自称姓许,专攻生物克隆。

有人调侃他:是不是姓许的技能树全点在生物克隆上啊?许誓院士也是搞克隆人的。

助教先生只是笑笑,没说话,接着就像教授一样到处转悠指点我们。

话说助教先生长得好好看,金丝框单边眼镜……嘶溜。


5.

我的平光眼镜忽然震了一下,大概是我那怨种老大又让我去港口收东西了。

我顺手敲敲镜框,淡蓝色的字体在眼前浮现:

【(未读)怨种老大:摩萨斯那边上了批货,去盯着,对面那边传消息说有条子卧底。】

我眨眨眼,消息跳转为已阅。

手头上的分析刚刚做好,教授和助教先生都在边上指导学生,溜走的大好时机。

我猫着腰,悄悄从后门跑了。

没忘留个纸条:

【德普朗教授,对于早退的行为我很抱歉。家里有急事刚刚通知,我需要立刻赶回家中。——您的学生,晏缚】


6.

失策,在校门口给拦住了。

拦路的人是刚刚还在指导一个搞不明白操作方式的冤大头学生的助教先生。

他的单边眼镜依旧架在鼻梁上,白色实验服干干净净,灰蓝色的眼睛弯起:

“瞧瞧,抓到一个逃课的坏学生。”


7.

我尴尬微笑,对助教先生说:“呃……许助教,我家里有事着急回,能不能让我走?”

他还是笑眯眯的,伸出手指点点我的眼镜:“那什么事情需要用这个耶鲁维亚研究所研究出来的军工专用虹膜投影仪来通知呀?”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整整齐齐。

很标准的手,美术生和医学生都会忍不住砍下来用福尔马林泡着每日一供的手。

我却顾不上欣赏,内心疯狂刷屏。

他怎么看出来的?我的马甲!!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窘迫,停留几秒便将手收回去,插回口袋。

他笑着说:“小同学,实验都会吧?”

我连忙点头。

他把手伸出来,白净的指间夹着一张名片:“学术上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找我,不过要是想聊点别的……”他顿了顿,“也可以来找我。我今年大概都会在这里。”

我如临大赦,赶忙接过名片。

他拍拍手,“好啦,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下次要早退记得提前报告。”

随即转过身,背影扬了扬手,走向实验室。

我松了口气,将名片收回口袋,扣上帽子换上墨镜,朝摩萨斯的方向走去。


8.

监工很容易,掩饰得够好,条子那边没意识到这是一批克隆基因的资料芯片,以为只是那边团伙的某批正常货物。

还好拿混沌系统排过序,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根本猜不到里边混了东西。

我回到宅子里,晏甫正挂着耳麦和政府商讨合作的事,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他点点头,我便回到自己房间。

思索很久,还是没把助教先生似乎看出我有问题的事告诉他。

毕竟他姓许,学生物克隆,多少和许誓院士沾点关系。

这个世界上,想找到一个反对克隆的人,太难了。

人人都吃着克隆人的红利,黑市里几百块钱就能做一个克隆人,一些掌权人甚至专门做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克隆人,以防意外死亡,势力垮台。


9.

我脱了外套,忽想起来助教先生给了我一张名片。

我从衣兜里翻出来,荷兰白卡纸上印着大致信息与联系方式,白底黑字,清清楚楚。

【姓名:许执

专业:生物克隆

电话号码:179xxxx0943】

我试着在星讯上搜了一下这个号码,果不其然搜到一个账号。

昵称是“许执”。

果然,我冲对面发了一条好友申请。

【许助教您好,我是您今天带的研究生里那个早退的学生。】

说实话打出“早退的学生”还怪羞耻的……


11.

对方很快同意了好友申请。

我小心翼翼打出一行字:

【助教晚上好,我叫晏缚。有关于学术上的事情想要询问您一下。】

他回:

【晚上好。可以,你问。】

我接着打:

【我想知道您对生物克隆的看法,可以吗?】

对方沉默好久,我以为冒犯到他了,连忙打字:[不好回也没事,抱歉,打扰到你了]

还没发出去,来了一条长消息。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从生物技术上说,克隆人的技术被发现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从人类繁衍来说,这能对扭转生育率低下的局面有一定效果;从学术研究上说,克隆人能使科学界大牛的寿命延长,从而对未来的技术突破起到帮助;从普通民众角度来看,克隆人的发现无疑是能让他们活得更长久,在这个世界上留存更多痕迹。】

我逐字逐句看完,心里一紧,难道许助教也支持克隆人?!

对面接着发来:【但相对的,国家现有法律体系并不能很好的规束这一行业。对于克隆人来说,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只是为母体提供完整器官或是间接为他们延长寿命。这对他们来说并不公平,夸张来说,克隆人是我们社会体系下最为低等的人类。】

我眼睛一亮,从字里行间能看出来,许助教对于克隆人的态度是不支持。

属实难得。


12.

说来奇怪,作为一个克隆的产物,我对克隆并不尊崇,甚至称得上相当厌恶。

可能与我个人受到的教育理念不同吧。

我认为,作为万物生灵之一,皆平等,无论种族性别出身。

克隆人生而低下。

我不服气,克隆人违背伦理道德,连人权都不配拥有,那又何必出世。

所以我会痛恨那些漠视克隆人的人。

克隆人不应在这个世界出现。

我向往21世纪的世界。

然而在增长率持续下跌的现在,克隆人好像理所应当,想要拥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实在太难。


13.

许誓院士的死,竟然是因为团队里出现了叛徒,到了最后所有人思想都转变了,这使研究方向发生重大偏差,甚至导致了他被暗杀。

许执是他的儿子。

这让他对克隆人深恶痛绝。

还是别告诉他好了,我心想。

毕竟谁知道某个克隆人也会唾弃这项技术呢?


14.

我与许执聊得很好。

他提起自己正在研究克隆人的基因与正常人是否有不同。

我笑了笑,回他:“那先生可得好好研究,克隆人表面上看可与常人无异啊。”

他冲我眨眨眼,转身继续比对基因链。


15.

我好像喜欢上许执了。

算了,我是克隆人,还是别说出来好了。


16.

许执说,今晚有个研讨会,我作为他的助手得同去。

说着好像是研讨会,一群学术界大牛说完自己近期研究就开始聊天喝酒。

酒过三巡,几近半夜,那些大佬们此刻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

许执喝了三四瓶,坐在扶手椅上不知呢喃些什么。

我准备出去给他们叫车送回去,拿着手环正要出门,衣角却被拉住了。

动手的是许执。

他攥住我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松开。

我听见他小声说:“晏缚,你别走,好不好……”

我心下一紧,但还得安顿好这里的人,试图掰开他的手。

谁知许执反手抓住我的手,唇无意识贴上来,轻轻吐气:“晏缚,我好喜欢你……”

我瞳孔缩紧,许执呼出的气如同小猫抓挠,格外撩人。


17.

想不明白,这人明明都醉了怎么还这么……

这必定是不正常现象,我以我多年研究经历保证酒后乱/性/绝对无法成立。

清晨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昨晚的痕迹依旧明显,我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嗯?怎么了?”许执端着一杯水走来。

我抬头,唇忽的被堵住。

牙关被撬开,唇齿交缠,发出满是情//欲的水声。

我快要喘不过气时,许执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他调笑着说:“我没病,凡事皆有例外。”

我顿时涨红了脸,这想着想着说出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啊摔!


18.

道明心意后我很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在我即将开始担忧许执的身体状况时,他终于放过了我。

他去继续做研究了,我也回到怨种老大那边帮着管事。

当然每天我们俩都有见面,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一见面就难舍难分。


19.

许执今天肉眼可见的高兴,他说,他终于发现了克隆人技术的漏洞。

人为修改基因会呈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割裂感,无论技术好坏,拼接在一起的基因总是需要一点“胶水”来粘贴。

蛋白质。

一条DNA上的蛋白质数量是固定的,甚至有标准顺序。这样,用蛋白质拼接的基因,蛋白质数量就会有一定不同。

许执喜气洋洋对我说:“亲爱的,这是历史性的发现,我已经写好了论文准备发表,克隆人的不同终于被我发现了!”

他难得说这么一大段话。

我扬起嘴角:“我父亲在政府那边有些话语权,你需要吗?”

他摇了摇头,说:“不用,周启那边的团队说要招募我。”

我了然,这是准备去卧底了。

我凑上去,与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20.

许执好像变了。

他虽然一如既往地每天回家,我们同床共枕,夜晚亲热还如同刚相恋一般。

但是他原本明亮的灰蓝色眼睛如今变得幽深,教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他总是失眠,即使艰难入睡,也会念叨着“他们不应该出现……”

我知道他大概陷入疯魔了。

我们俩,犹如最亲近的陌生人,我们的目标完全背道而驰。

我们终究走不到一起


21.

许执成功研究出快速鉴定克隆人的机械。

他暗杀了周启,伪装成实验事故,没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因为优秀的专业知识,他代替了周启的位置,一点一点洗牌。

他做的很完美,甚至说服了联盟主席,开始清理一切涉及克隆人技术的人员。

那些我熟知的大老板、管理层,与我办理克隆业务时遇到的那些人,全部被执刑。

晏甫实在太干净了,一点痕迹都没被许执查出来。


22.

许执把所有查到的克隆人全部执行了安乐死,联盟出台了克隆人法案。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这一个月内,许执最长睡眠时间不过六个小时,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我们的家,我帮他洗了澡,拉上窗帘,关了房间的灯。

他抱着我,阖上眼。

然而我一夜未眠。


23.

许执一觉睡到了十点,洗漱后便拎起包准备去研究所工作。

我站在门口,与他接了一个告别吻。

他好像又恢复成曾经那个轻松的助教先生了。

望着他一身轻松的背影,我叫住他:

“许执,你有没有……”

他顿住,回过头。

“……怀疑过你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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